Tell's

名灣內,是家鄉依著河灣而姓,依著我名的是一雙溫柔的眼睛和來不及白的髮,但那裏連綿陰鬱時常下起小雨。 

「嘉義、嘉義縣六腳鄉灣內村19511鄰,對,那是我家住址。」

「嗯父親姓陳,農夫、母親姓賴,有兄弟嗎?還是姊妹?」

「兩個弟弟,最小的比較像我。」

「哦?怎麼說,是因為你們中間都有個『學』字?」

「不是的,他愛哭又不認輸常常打架惹家裡麻煩,但他還是我弟弟。」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想要來我們公司?現在大學學歷等同於高中學歷而已,這樣的你夠資格嗎?憑什麼?」

「去年有考上研究所,但那是媽媽的意思。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他常要我學乖,所以字尾是個『馴』字,所以我想證明自己,希望她看的到。」 

她常說脫韁的野馬只有在川河旁才找得著歸屬,馬字傾著川,才有溫馴;潮水債留我藏童心的腦袋,一來灘頭清楚明白什麼該離開。

「疑?」是多久前的羞澀了,又要求閉上眼睛。鐘聲響起後幾件想像才剛穿戴身上,那麼突然地輕輕一口小嘴偷走失了蹤的生命在課堂。急促在坐在梯上胸前驚嘆、調皮且害羞的摀著臉都顯得比書中貞潔烈女來的有趣活潑,褪下眼前的武裝金邊、鏡框也不能在為彼此間的句點護航,於是凝視成了一支槍逼問著彼此的沉默,砰砰、砰砰、砰砰規律的在左膛發聲,成功了。

憨蟬還在外頭唱著延續曲,裡頭卻有首兩面的情歌,在哼唱「春秋時猶尊禮重信…東北三省猶以黑龍江之最…我國世界之最的屋簷青藏高原…先總統蔣公以台灣為反……。」「噹、噹……」忽然響鐘,原來是節節敗退的藍軍挾持十分鐘的喘息聲「啊!可惜勒,俺課還沒上完。俺看就先下課吧,驢驢驢()班長」舊式錄音機似乎意猶未盡,正打算倒帶重來「起立,敬禮。」全班如同睡意的作物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 謝謝 老師。」是到了學以致用的時候;毅然決然掏出口袋裡的愛國,向福利社大嬸換來溫飽,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對吧?

校車就要來了,聯絡簿得每天簽,而校車則成為羊來來去去,實在困擾著童齡的牧人,是段不守秘密的半闔藩籬,脫逃時的時限已盡,樹上的男男女女悄然禁聲,徒留金黃色餘溫,洋溢的夢也提早結束,只留下滿地露水;嘴中緩慢反芻濃稠睡意,餡窩藏在裡頭既溫暖又甜蜜的不願爬出來,說什麼也不甘情願被抽離開,還有誰會懷著餓意這麼做;逼著健康說是為了善意,當然是只有母親的拿手好菜習慣和著幹譙聲一起送進胃裡,如此的飽足感,想必不是因為吃飯的多少而定論。「好啦好啦,就在穿了」在想沒用過的保險套是不是如同這只新襪子一樣難伺候,大陽一柱擎天,底下漸深的輪廓被拉的攏長,成功地把套好襪子的腳裸送進純白的鞋底,興奮的去趕羊。

「能嗎?」不為十八數字、也不為了紀念成功闖關者的弔文如我愛的慾火不可止。左手托著右臉,一半褻瀆一段閱讀,輕輕拂著後頸上的髮輕搔,側頭側臉,吻妳,不畏顫紅文字,無忌的吻妳。吻妳漫紅面頰、吻祢燙金上額、吻妳濕黏的豐唇,思想在嘴裡互相傾訴,彼此相惜的氣味由兩處深幽交換著吸吮,那些不為人知的感受由鼻腔溫熱著(聽說外國人為防冷空氣而加長了鼻樑,現在的我覺得那樣是寂寞的),剎那記不住所有字句、頁數亦消失如同夜不認晝的突然…咀嚼的蛇已纏了根,不實的交叉磨蹭著、咬著、舔著、刮著、含著迷矇窗口都綁有撒野的紅繩緊緊印在上頭,重重的回收頸上幽蘭的花香,這使瘋狂又回到了,佔滿了味道的詩唇中還來不及出口就已滅去。

「好好…好…」隨手慵懶一件深藍色,還刻意躲開上頭校徽而畏畏縮縮著。畏縮的兩對雙腳捨不得隔夜的甜點,堅持闔上眼皮後微波食用,無奈啊按下開關後,只剩惺忪留在原地獨自面對早上的低溫;五點四十五分成功加熱後的嬌陽不打算再怕生,一口咬開了包心的大餅,蛋黃露在外頭,暖暖地招手。

這樣的情景,父親眼裏是一概不予理會的,他總習慣出門前看完今天的新聞才能安心上班。頭痛的卻是他不允許任何的叛逆,特別是擅自對著那惱人晨間新聞發脾氣是很不禮貌的,況且我又是長子。時針正好趕到,熟練且規律響起「咚-咚-咚」和著一篇高分貝的報導,很大聲她說:「全台日夜溫差最大地方仍出現在嘉南平原附近,請外出民眾多加注意保暖。」……「好,啦」「全台日夜溫……。」(該死的新聞報導)「好啦,起來了啦。」(是的,她成功了)屍體硬是爬出墓地這種老調恐怖片每天上映。

最後的蘋果在仲夏的陽光下顯得嬌豔而透支體力「嗯?..鐘響…了,不換制服嗎?能不能別一直看我,我…」逼近晚霞的天空絢爛出煽情的色彩,殘餘不斷的抖動「噹、噹…」鐘聲穩重而不間斷透漏出課堂的戰事已經告急,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十分鐘的勝利顯得異常重要,也能說是復育祖國情慾羅曼史的大成功,還是這朝暮太美,女人臉頰似塊空地,欠人栽種。

「不好意思」閃躲上頭故意找麻煩的拉環硬是擠進了後頭最好觀賞的位置。冷鋒肆虐,抹開一片坐在窗邊同學的慘白玻璃,好讓自己能夠看見緊鄰家門前那盞老舊路燈,總是感到這時候只剩轉角能注目了,也就沒有說再見「再見…」輕輕含在口中,不敢張揚,張揚那車遠去才出現的人影,有著雙手緊握擔心的神情好像在訴說:「我的心肝寶貝不要再打架了呀,要好好讀書知道嗎?」待在相互拉扯座上還未滿載啟程該有的成熟卻已醞釀逃離的衝動,已經太遲了,也是咬著上唇才發現的,黏著臉上的早飯也順流進嘴中吞嚥了所有字句。路途搖搖晃晃,稻田、綠樹、街燈、大樓不斷往後奔去匯成一片模糊的磅礡大雨,原來,沒注意大車早已疾駛在一條長而不知歸路的道上,只能不時緊緊握著來時閃躲的拉環,好讓自己不至於跌倒在難堪之中,縱使這裡環繞同樣的人型和髮型(那個理直氣壯的三分頭),仍感到羞愧和後悔,筆上仍沒有妳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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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記得給媽上炷香啊!說弟弟他們都託在爸爸那裏,要她不用擔心。」這一切你說值得嗎?學長。

 

身穿夜色長袍的女人走在昏黃的沙漠道路,回頭望去,她月色的雙眸透露了內心的不安,無法顯露來時自在的面容,這般短暫暴露的信息就可能致命,她不敢冒險,匆匆往兩個蓄鬍大漢面前走過,徒留下背影(其實正面和反面差不多)和上下打量的異樣眼神,沙地上艱深的腳印重重烙在來時的路上,慶幸地這片無情的泥黃大地數度烙下罪印又再風起時抹滅腳下痕跡,在外人眼中難以想像,而顯得非常無助。信仰竟選擇在貧瘠沙漠中蓋起這一棟矗立千年的建築,富有滿滿的哥德式色彩卻沒有任何現代的霓虹燈,灰暗狹長的尖頂。信徒們虔誠地一致膜拜,許下一遍又一遍詞句,當一天將盡,好像歌頌晚霞落在整座建築上方並擋在她千年的歸途下方,緩緩、直直地刺入,濺出一道道四灑血光隨之重生成一襲長袍色的夜,不管是旅人還是女人,都將再親臨一次籠罩,而當一天復始,一輪又一輪、一遍又一遍的升起落下,一齣古老又頑強的存在不斷上演;他人稱我們為穆斯林──意謂「服從」。今早醒來,又做了多少次這樣的夢。 

「陳夢儒,你明天行李是整理好了沒啊?不要眼睛只會給我盯著電視看好不  好。」一聲轟隆劃破午後美麗的悠閒如此莽撞。

「等等,美國決定出兵伊拉克,貨真價實的戰爭吶老婆大人

「看、看、看就只會顧電視,結婚週年旅行你吃自己去!好不容易弟弟託爸爸照顧,也不幫點忙。」寧靜已經轉化,不安的情緒正在醞釀。

「戰爭?你想看戰爭,我就給你戰爭。」廚房裡切菜的動作停止。

「我知道錯了,我弄、我弄。」用演練了許久的苦情哀求著。

「給我關掉!」

「啪」一聲歸於幽冥之前匆匆睹見,方盒世界裡一位裹著頭巾的女人正向自己走來。

電源鍵上指尖尚未離席,女人已經愈來愈近,不同的是多了份刻意的模糊,只剩一對眼睛,那眼神同手心向上乞憐的神情,而當她無視地透進自己胸前才發現這樣的天性,不可能存在,也無法挽回。

陽光隨時間透進房間長廊,愜意地望著漸高的長影,點醒了原地發愣的腦袋,隨著外頭枝葉擺動,一前一後,搖醒停滯不前的時間。

「衣-服-呢?」一輛卡車載著巨響駛來。 

再找不出老婆大人要的國中制服的話,又可能招來一陣痛罵。其實也搞不太懂旅行跟制服與體驗青春的蜜月旅行有什麼關聯性,反正在同男人魄力的老婆面前,保命的第一條準則就是聽命行事,牢牢記住這點,不敢逾越。逾越就像是從幾乎一面牆大小的檜木衣櫥中逃離倒是件不太可能的事,當然這片中央山脈並不是出自於自己的主意擺放在孩子的臥房,誰會蠢到訂製能裝下全家大小的棺材,台灣的暴雨縱然值得期待,但也沒有必要造一艘方舟。「唉荷包。」噓移開方才危險的想法,起身告別了連身鏡面前的自己,等待並停止空想。

等待是盞燈。

架高的木板上孩子們的床就倚在方舟右邊,床的對面緊鄰著是兩個只能算小艇的桌,是給兩個小鬼看看書的。有鑑於家庭教育對學齡前兒童的重要性,前幾天才交代好要背的九九乘法表怎麼都畫成恐龍啊!「唉,不就像他們老爸」孩子的媽一定又是這麼句話。倒也習慣了,至少牆上頭全家福還泛著暖意的黃,不至於遭受史前的毒害,側著頭,一股沒來由的酸澀漫過乘法恐龍、兩個未到的青春期、一封未寄出的信,幾樣老東西,如蛋白緊緊包裹的細訴:「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長大。破殼後靜待飛翔,這樣就好。」

緊接著一輛又一輛的思緒,它們各自載著沉重行囊,拍肩而過。

一直有收集舊物的習慣,該說是兒時,從郵票、童玩、還有小時候寶貝到不行的玩具到小學的紙條、或多或少的情書、賀卡和生日禮物,他們都是彌足珍貴的,卻多年被藏在內心黯淡的角落,蓋上灰濛的外衣。青春的絲線尤其難以回頭掌握,看來再不動動身子前往找尋的話,面對一整間房的狂浪襲來不免沉溺在眼前的舊物中,飄盪在透著藍的海域浮浮沉沉著。在以前,鑑識人員般的朋友,常在嬉鬧聊天不住搖頭感嘆;藩籬何時矗立在他與她之間。卻一直不能解釋清楚,一直處於旁觀者的我,背上極惡的印記何來?答案就像個溺斃者。

證據就像樂高積木般不斷拼湊、變形,不變的是,頻頻回頭。

        掀開桌腳下半遮不掩的牛皮色紙箱,緩慢地從黑暗的角落給拖行了出來。雖然顯得不情不願,但令人吃驚地是破舊的裝箱竟握有這麼大的重量,紙箱的頂端覆蓋了塊小花布,但時間一久小花布已經成熟蛻變為灰色的大衣,厚重的灰裡仍隱隱透著花的圖樣。「是校徽嗎?」好奇的閘門被打開就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迅速的抽起大衣、冷不防的撕開封條「咳咳」灰色外衣瞬間化作凋零,猶如千萬只候鳥四散開來翱翔在書桌、眼裡、呼吸中也帶點難以置信。握也握不住塵囂和嗆辣的話語,一時間征戰的煙硝四起,久久無法停下,猶如一場暴雪突如襲來。

「砰!」墨綠色書包重重被撂倒在地。「媽,可不可以不要管我?妳怎麼可以這樣偷看我的東西」心中怒火再也不能止息。

「你的東西?我們家就你一個兒子,要我怎麼不管!」

「這是我的錯嗎?」「是嗎!?」

「夢儒,你給我好好想想,媽媽不是要你不要談戀愛

「你想過爸爸媽媽的感受嗎?你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呀!夢儒」又是砰的一聲,望著消失在門後的背影,只剩零零碎碎的啜泣還響著。

「咳咳咳」落寞的灰濛暫時已經停歇,只剩雙腳還矗立在當下。飄散在這空間中的微小粒子已經塞滿使人無法呼吸、也無從負擔,自然地走到窗前的光亮處倚著,試著得到一個中場休息的機會,看著中學時的綠色書包已經褪了色,畢業時留下的簽名還留在青澀草皮上擠滿了所有位置,它緊緊靠在傾倒的信件盒上,說是信件盒倒不如說是小時後跟媽媽要來的木製衛生紙盒。衛生紙盒抽口傾出了從小收集的卡片,生日、聖誕、賀年卡和幾封已經空蕩許久的紅包袋,角落突如其來的異樣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實在很少在Valentine's Day的字樣上做成幽幽的藍底;是封情書。

紙尖邊緣摺線清楚沒變,乾淨俐落你的手,把這些年摺成路遙的天邊。

那是封被蹂躪過的書信,表面充滿著揉成團時的疤痕,一直隱藏在它深藍色身軀的掩護下,傾出的書信中也有著一樣疤痕的限時信封,我想它們原本是一對的,在最底,限時信封袋裡僅僅塞了張無名卡片,寫著;For Ray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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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庶之南_我美麗富庶的家鄉,可否再待一季稻綠歸來。

 

民國89年前夕

「故宮蓋在嘉義,好不好。」

「赫!」

「凍蒜、凍蒜、凍蒜…」

縣政府進化了,是

台-電子花車,可

灣-河裡蠕蟲也有舞臺。

 

嗯?

幹!你看:

西裝頭舞女在電子花車上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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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93年整

很久很久以前...
報告大帥:

「今年南方栽種的純樸已然收成,

 滿袋的愚穫即將計算好票數,

 往北,基地這裡送來。」

「國師說:肚上皮蛇作祟,此乃帝王之象。果真不錯。」

「恭喜大帥!」

「瑞士方面…」

「早就聯絡好了。」

 

多美麗的成人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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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97


小童沒有門票,

樂園見好一只旋轉木馬,在遠方踱步。

 

大圳的水沒有造勢,

滿谷金黃的子嗣,也彎成笑靨,

樂園油童眼中,他們

生來就是流水。

「阿嬤,妳在嚎喔?」

「不是啦,這是阮汗水。」

「以後愛坐辦公室,知沒?種田今添(累)」

「喔。」

南故宮好美,

小樹蠕動,茁壯成欉綠油油的樣子,搭著藍天媲美非洲生態園區,而我們是住民。原住民。






  阿嬤種的憨吉(地瓜)早被吸乾養分死了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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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靜靜的躺在那兒,右手邊螢幕角角的下面,會放在那裡純粹是因為這樣容易看的見,但心裡明白,那不是只有美麗的願望而是滿載平安的祈求。到原來失去愛這種親情的流遍讓我知道離長大還有一點我測量不出的距離,至少以前我認為自己可以。

 

可以抵擋對自己付出真愛的親人離開、一幕幕都帶有用雄獅24彩色蠟筆畫成的記憶,堅信自己可以撐得住。「不是這樣的、不要這樣的」鄰近的大海漲上了一副不認輸的臉龐,在低頭的時候不停咬著牙,試著不讓已故的親人看見,我們不哭不難過。「我要爭氣」「不能嚎出聲、阿公會無甘會走不開」母親輕聲要我們這麼做「想伊最尬意的大海吧」潛下無邊深藍色一路岸邊的潮聲尾隨,只好用最猙獰的表情吞下所有苦痛的聲音,愈潛愈深怕流水帶你回家,同小時候圖畫輕易就折斷的蠟筆,努力畫一道圓滿的形,縱使因為控制不住而彎曲,但仍這樣努力,因為我們知道你會捨不得走開、會徘徊,最難畫的即是一道完美的圓。

 

總是個不善言詞的平凡人、平凡的生活,平凡間如同他們給的一樣平凡,往往是一句問候、是一隻摸頭的手、是一只紅線小包,小包上神明沒有笑臉卻慈祥沒有風浪;也可能都只是同一句「甲罷沒,阿嬤炸的炸雞有讚沒?」、「阿公看小雞雞有卡大漢沒」、「高雄讚沒?愛店店來高雄看阿公,阿公帶你看罷匯恭溪(百貨公司)」「厚(好)!阿公」而這樣回應,他總是笑的最開心。

 

(打不下去了吧)…... 是這樣問自己還能記得些什麼零星的話語,但還是被出山時留下的畫面而久久不能脫逃,一片深色幽藍已染成黑,分不清色彩。

 

隔著棺材的竹枝條望向硬是被敞開的一樓大門,幽幽門外傾躺著深紅色沙發那樣的呆滯,外婆坐在上頭而顽老的身軀,依樣形成它生命該有的弧度,是那樣的淒涼還有呆滯沒有動過的眼神,竹枝上枯黃的葉片著實替糊花的不安擋了一陣大潮,小心繞過了外公後世雕花的木造住所,停在外婆身旁就這麼坐下,身為長孫總覺得講出一些安慰又懂事的話好像太傻氣了,一沒注意,可能隨時溢出特意在孫子面前搭建的藩籬。

 

終於她回頭看了外孫一眼說:... .. . ....................... ... .... . .

 

一張帶著年份的草紙、一個終身在家裡煮飯洗衣傳統女性在丈夫撒手後是憑著什麼勇氣跟韌性,用溼過不滲出淚水的眼睛無言的看著她的外孫,千言萬語、萬語千言,就在那樣的畫面,我該,該如何在易碎的紙上寫任何字句,不帶重量。

 

該如何是好,手握著手,自從外婆幫自己換尿布握著手不讓自己跌倒後過了多久,再握著她的手卻深怕因為失去了依靠而跌倒在這無言的空洞之中、深怕她受不了外頭道士竭盡所能的喧嘩,昭告天下,他已離去的事實,而她的眼神卻不是那樣回應我的擔心,反倒像是怕小孫子餓著。

 

「唔餓沒?」

 

一股自遠方吹來冷冽的消息不斷試探,浪花停止拍打鍵盤癡癡望著螢幕右下方安靜躺著尋來的平安符已被拆開,帶著幾滴季節大雨所難免的沾染與上天對質時強行的開封,裏頭寫著幾個字「雨漸耳雷秋冬」。當然「阿嬤麥嚎、阿嬤麥豪」這種話竟然是由自己說出口;冬風呼呼的吹著我的聽聆憶響雷皆震撼。

 

雨漸耳雷秋冬雖然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何在,但是我清楚為你擔憂為你平安的由來與我求,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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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聯成一線瓦狀的天邊,依著碑,男人吸著煙,忘了今年是哪幾年今天是哪天,失憶攀爬上他的臉,時常的想起什麼而微笑、也常忘了什麼而皺眉思考般望向一方,春泥烙印,遠方幾株無蔭的樹無暇顧看四周盛大灰暗的慶典,隔開群客,只注意自家主子已不透光的藍色面容,遠方思緒漂蕩,風大,雨小。

今兒一反往常的在這四處起灶,帶著灰,一點著後爭相恐後的搶食。那些飢餓的臉孔為了一年只吃幾頓的餐宴而血盆大口,甚至到別人地盤當起客人,當然,為的不過是在多吃些、在多啃些,特別是那種無人參訪的孤單腳色佔大多數。在允許的日子裡被允許的事通常是有管理的,當然像我們這些來拜訪的親戚、家人、朋友還是得向官方示意,感謝祂們。感謝給我們在冷冷寂寞夜語的極想念中,一點光亮的出口;我想沒有人忍受的住來時通過的長廊,那個過山的隧道,有著不想憶起的黑,由於長年陰暗潮濕,我實在是不曉得裡面到底助長著怎樣的黑暗生物,打在臉上冷風刺骨,寒颤成揮不走的惡蚊,只想趕快通過,正當開車父親臉色一沉,對向的來車疾馳,唰!迅速逃難似的往反方向離開,好像整座山的深墨綠往下席來不安的氣氛在光點的出口還有一哩的路程時凝聚成慌,想嚇走意志不堅的旅人、觀光客。這裡,不是生命圖紙的彩色端,而是寫過的筆末黑漬罷了,它考驗著;父親點了支菸不再有話,取而代之的是藕斷絲連的記憶,在這種氛圍下王者安撫了眾人騷動不安的心,如同驚訝一家二主的母親在這種時刻也不像往常阻止這種有害健康的舉動,在三個兒子中身為長子的我,聽父親的距離最近,吸進去的煙也多,侵魂蝕骨著。

沒有澎湃,洶湧卻隨之而來。那樣氣體量微小,卻足以讓帶著重量讓我難以呼吸,「從小,他就不太理我」他說話了。「但我知道,那個男人一肩擔起了整個苦哈哈的日子,弟妹犯錯也總是第一個拿我開刀,這也是你一直抱怨、不諒解的,兒子你知道什麼是責任了嗎?身為一個長子」我搖搖頭。「我也是家中長子,從小不諒解。但是,但是大學畢業後,我有自己了孩子,你、你們。我終於體會,但是體會不會給我機會。」重量愈來愈重,長廊裡氣氛不再引起我共鳴,想把一口氣由胸膛呼出的衝動,甚至煩惱焦黑的油漬仍會不會留在胸膛,聽著聽著,流進擔心,從眼睛出現。「49,你甚至是連阿公去哪都不知道年紀,你知道嗎?我才剛學會瞭解他的時候,他走了,肺癌。」於是我試著減輕重量『喀喀..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抽菸,咳嗽不住,而且你也要注意下健康啊。』「嗯。」父親捻了捻煙,不捨最後一縷青絲留在高速的車外,細長不間斷直直往歸鄉的方向而指去,徒留我們在不停的道路上,緩慢散去。 (爸爸,其實我記得最深刻的是當天趕到醫院的路上,握著方向盤的你、我的嚴父在當下,哭的像是怕失去父親的娃。於是我學會悲傷與害怕。)

終於,車駛出那狹長陰暗隧道,頂頭雲朵不避嫌談論剛剛黑夜的話題,愈聚愈多的灰濛,終究開始冒出竊竊絲雨而有所聽聞。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特別是這種鳥天氣。

到了,那是在田埂間的一座神聖的谷地。由水泥建起的圍牆圓弧狀的包圍著它,石做的長碑就這麼寧靜的躺在那兒,依稀看的見上頭有字,兩旁石獅,左邊屋簷小瓦房裡住著土地和藹的長者,他,不用說應該住在裡面。種稻的水田中映著一直排眾人進貢的身影,用泥做的田間小路往前進,深怕就這麼跌進水中與我們像似的世界,沒有藍天,只有灰瓦做成連綿無盡。

該是為慶祝這天而起灶貢食、還是為了相聚遠道而來,沒有多想,雙手何時以最緊密的方式五指連著五指,左右、正反、陰陽,期望分隔兩地的世界在這時候有相連的可能性,而念念有詞的溝通著。父親草草結束這個沒有感應的儀式,卻對守護這裡的土地老頭說了聲「感謝。」,難民們排隊而我們這群小朋友們也排隊,不過是拿這裡新的瓦片,一張張魚鱗般彩色網羅在你的面容之上,這種氣氛種有味道,我想應該是線香吧?不然怎嚜大家在討論著你生前愛吃的甘蔗,孫兒們在你那小小前庭玩耍。碑上留著幾個字(陳公丙丁,長子安慶、次子重慶,孫學馴),迷濛的還特意在看清楚下邊有排父親提上去的字跡,小時候,我不懂,也不傷痛。不覺時候已晚線香的氣味早已無蹤,只剩下木製的握柄還插在爐上,大家紛紛收拾好向阿公、爺爺到別,走上那條單程的泥路,來時泥濘的腳印還深深的印在上頭,我在等父親。父親拿起菸,『戒了吧,對身體不好。』我說不出口。點了支菸「給爸爸抽的。」香菸插在已燒盡的線香頭,裊裊升起,不曉得為什麼一下車便失了魂的父親嘴角有了淺淺的微笑,是那嚜溫暖地。這才放心踏上田間泥路,頭也不回的邁步走去。彷彿想給祢知道的,已和著白色長柱直達天際,一把把細線往點燃的光火中抽起思念的衣裳,繫緊胸前的繩索也一併給了遠方。啊!忘了件事的回頭望,用近八百的眼力凝視著,那刻提至大理石深處所無法傾訴的兩排長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陰雨綿綿聯成一線瓦狀天邊,望著碑,父親兒子;兒子父親,想給祢的不過是一只細而不淡的長煙,祢收到了嗎?父親的父親。於是回程的路上,很快的已經疾駛出,來時灰暗的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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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調迷戀沒什麼不好、迷戀就像打手槍一樣是自我專注的極致《聆聽父親》張大春

 

那書在我眼中已不是文字,躲躲藏藏一些小片段成了我自個兒的故事,下一剎挪左手撥翻了幾夜發現,書裡的字顯得緩慢,像似刻意爬行如同小娃發現一只小螞蟻般的停滯,好奇佔了些許,倒是望見才將開始的結束,當我不懂為何有什麼理由,讓我下定決心在明天還有早課時決定當下讀完這本書的魄力,隨著可數的頁數我漸漸放棄。放棄當下的好奇,放棄掌握在有限時間裡的小成,書皮又翻肚朝我憂鬱著就這麼蓋了上去,當下伴著鍵盤聲後,常常在想等等米粉哪時候用阿軒電腦聊天結束關燈成了今天的謎。

啊~伊~噢噢嗯啊憶起今日無寧聊生的數羊雜碎時日望著聽著吵又鬆不通的詞句不及睹見夫子刻心阿軒的兩旁閃爍的淚光,後悔吹進了我抱歉的玩笑熱情還不及米粉緩轉哼著黃曲,破涕為笑的男孩不畏風寒慰滿天的和聲嚷著要大愛的戲劇,對於此我又無事又無趣的認為第一味的天下何時播了措合所有的虎爛稀疏的水課堂,現在我又無法入眠光著身子。

茶水依稀入肚這生活無聊無趣無創意、自由入袋後我卻常買不起朝思暮想又多汁美女,美麗美麗美麗。


啊噢~~良夜伴著靠北聲在心裡響應房間外頭吵鬧的喧嘩叫囂我不懂為何身後笑的詭異時常點滴在我心,是這月光不明顯星躲的太遙遠那故事未完全夢入的不深不淺,當閉上眼,我們不通電話也已多了許多天常常在想也常常在問是不是過了許多像當初說的那嚜不重隨性的赫爾蒙敷衍,當我名在網路上被瞧問那藏心的閣 有我的樓時我發現妳佔了心裡一缺半個圓,就如同妳給的自由與這校園不偏不遠,妳不在身邊我也躲的好遠誰說我藕斷絲連。


吻催情,浮浮淺淺感覺就像每天遊戲這譜曲無聊無趣又無須不像打槍省事又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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